内容摘要：湛方生诗歌述评周业峰,邓福舜(大庆师范学院中文系,黑龙江大庆163712)摘要:湛方生是东晋文坛比较优秀的作家。虽留存的作品不多,却为东晋诗坛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山水诗以阔大壮美之景物表现了诗人同化于自然,拥抱自然的纯净、宁定,淡化了玄言的成分,走出了玄理表达的狭隘世界。其田园诗开魏晋南北朝田园诗风之先,以质朴通俗的...
湛 方 生 诗 歌 述 评
周业峰 ,邓福舜
(大庆师范学院 中文系, 黑龙江 大庆 163712)
摘 要:湛方生是东晋文坛比较优秀的作家。 虽留存的作品不多, 却为东晋诗坛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
山水诗以阔大壮美之景物表现了诗人同化于自然, 拥抱自然的纯净、宁定, 淡化了玄言的成分, 走出了玄理
表达的狭隘世界。 其田园诗开魏晋南北朝田园诗风之先, 以质朴通俗的语言, 恬淡、宁静之景物描写, 奠定
了后世田园诗作之风格。 他的咏怀诗比之同时期的同类作品, 成就虽不高, 但在表达人生的感悟, 归思之
情上还是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
关键词:湛方生;东晋文学;山水诗;田园诗
作者简介:周业峰(1978 -), 男, 山东荣城人, 大庆师范学院中文系助教, 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邓福舜
(1955-)男, 黑龙江肇东人, 大庆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 从事两汉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6.2;I2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165(2004)03-0053-04 收稿日期:2004-5-10
湛方生, 东晋后期诗人 。据徐公持先生考证, 他生活的年代 , 当为“ 东晋后期孝武帝、安帝时
人” 。[ 1](P551)《隋书·经籍志》云:“晋卫军谘议《湛方生集》十卷”可见其官职不高 。并且 , 他也有先入仕、
后辞官归于故里 ,过田园生活的经历 。《后斋诗》云“解缨复褐, 辞朝归薮 。门不容轩, 宅不盈亩” 。记载
了他辞官归田的过程 。归田后 ,生活简朴,闭门杜客,过着归隐的生活 。辞官归隐的原因虽然不明 ,但他
厌倦仕途 ,怀恋故里的感情在他的诗里却有流露。《怀归谣》 :“辞衡门兮至叹,怀生离兮苦辛。岂羁旅兮
一慨, 亦代谢兮感人。四运兮遒尽, 化新兮岁故。气惨惨兮凝晨, 风凄凄兮薄暮。......感羁旅兮苦心,
怀桑梓兮增慕。胡马兮恋北, 越鸟兮依阳。彼禽兽兮尚然 ,况君子兮去故乡。......”诗中所写, 主要是
思恋旧乡之情, 心情惨淡 ,不光是思恋故乡所致,对仕宦生活的厌倦, 也隐约透露出来 。反复言他乡仕宦
为“羁旅” ,不能不说辞官归隐发自本心 ,出于性情 。
逯钦立先生《先秦汉魏南北朝诗》晋诗卷十五著录湛方生诗十二首 ,《隋书·经籍志》著录其诗文十
卷、可见其原本著作颇丰 ,而现存诗歌数量不够多 ,但就东晋诗人著述留存诗作比较 ,湛方生诗存数量应
算比较多的作家 。
湛方生的诗作从内容上划分, 主要可以分三类 :山水诗 、田园诗、咏怀诗 。
一 、山水诗
湛方生的山水诗通篇写山水,能够通过优美纯净的笔墨, 写出山水景物的形貌, 善于集中表现山水
之美 ,表现山水的神韵。《还都帆诗》云 :
高岳万丈峻 ,长湖千里清 。白沙穷年洁, 林松冬夏青。水无暂停留,木有千载贞 。寤言赋新诗 ,忽望
羁客情。
《帆入南海诗》云 :
彭蠡纪三江 ,庐岳主众阜。白沙净川路, 青松蔚 首。此水何时流 ,此山何时有 ,人运互推迁 ,兹器
独长久。悠悠宇宙中 ,古今迭先后 。
两首诗在景物描写上 ,具有相似的特点 ,一是以精简的笔墨描绘出阔大无边的景物 ,“高岳万丈” 、
“长湖千里” 、“彭蠡纪三江 ,庐岳主众阜 。” ,把高山大湖描写的阔大壮美。这在东晋的诗歌里是一种富有
新鲜特色的描写 。其次, 诗里写山水的纯净:诗人注重写 “白沙”和“青松” ,使用了对比鲜明的色彩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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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 ,色彩的描写倾向于暖色调 ,给人以一种明亮 、洁净的审美感受 , 刻意于追求纯净境界的描绘 。
其《天晴诗》云 :
屏翳寝神辔 ,飞廉收灵扇 。青天莹如镜 , 凝津平如研 。落帆修江渚 ,悠悠极长眄 。清气朗山壑 ,千里
遥相见 。
同前两首诗一样 ,湛方生在诗中追求阔大 ,清朗神韵的表现 。在这些诗里 ,诗人在描写景物细部动
态美的同时 ,描绘整体景物的动态之美 ,来突出地表现景物的壮阔和优美 。
总体来说 , 湛方生写景诗在篇幅上都比较短 。在短小的篇幅中把握自然山水的形貌与韵味 ,这不仅
是谋篇布局 ,诗歌创作结构的有意经营 ,也是诗人力求在
形似基础上追求表现自然山水神韵的一种表现 。在湛方生的笔下 ,可以说自然山水的形貌 、神韵以
及诗歌的短小篇幅这三者得到了比较完美的统一 。从阔大优美纯净的境界创造过程中 ,诗歌无疑可以
透视出湛方生健康明朗宁静的心理世界 。
在这些山水诗中 ,除了描写自然山水景物之外 ,湛方生又在自然山水的描写中蕴涵哲理 , 在哲理的
渗透过程中表达自己的人生感受 。这使他的山水诗篇能够把景物描写 、哲理表达 、情感抒发三者有机地
融于一起 ,从而提高了山水诗描写的境界 。山水诗歌 , 也不应该刻板地描写山水 ,作为一种诗歌题材 ,山
水的描写必然要渗透诗人的人生感受 ,没有诗人的情感的渗透 , 山水的描写就会脱离诗人的主体感受 ,
成为刻板的山水景物的机械的照相 。《还都帆诗》后半部分的四句诗都是在阐发哲理 , 哲理的阐发与诗
歌的写景成分紧密承接 , 在写景的基础上表达诗人对宇宙人生的认识和理解 ,表达了一种深沉的历史意
识和深沉的宇宙意识 。久远的历史如果说是涅没于历史本身 ,莫不如说是涅没于悠悠宇宙大化之中 ,人
生和历史就这样涅没于亘古难迁的茫茫宇宙大化之中 。这种深沉的宇宙意识 ,表现了诗人对自然的认
同 。在悠悠宇宙面前 ,诗人净化了自己思想和情感 ,从而表现了东晋人普遍共有的高妙之情 。湛方生的
写景诗另外的两首 , 在表现自己的理性和情感时采取了点染的方式 。诗人通篇都在倾注笔力描写自然
景物 , 而在篇末 ,诗人以简洁的笔调 ,表现自己面对自然景物所产生的情感波动或者对自然景物的独特
感悟 , 从而把主体和客体联结起来 , 把自然景物的描写和个人的感受联系起来 ,从而加强了自然景物描
写的抒情意味 。《还都帆诗》结尾写 :“寤言赋新诗 ,勿忘羁客情” 。写面对优美壮阔的自然景物 , 作者身
心俱畅 ,融入自然景物之中 ,呈现了一种愉悦之情 。《天晴诗》在侧重描写景物之后 , 于结尾写“清气朗山
壑 ,千里遥相见” ,同样是从客观地描写山水转向诗人主体观察的视角 ,由客观的描写山林的壮阔纯净转
而抒发作者对山水自然的“朗”的感觉 , 同样表现了诗人同化于自然 , 拥抱自然的纯净 、宁定之心 。
从湛方生的仅存的几首山水诗来看 , 他的山水诗与此前东晋写山水景物的诗歌相比 , 堪称上乘之
作 。 1 、湛方生的山水诗通篇侧重描写景物 ,对景物的描写能够抓住自然山水的特征 ,写出自然山水鲜明
的形貌 ,并且能够境界化的描写出山水景物的神韵 。2 、山水景物的描写与哲理和个人感情有机的融合 ,
表现诗人对山水景物的体悟 ,抒发诗人的感情 。而且哲理的表达与感情的抒发与自然景物描写有机结
合 ,没有强硬衔接的痕迹 。3 、与整个东晋诗歌相比 ,湛方生山水诗淡化了玄言的成分 , 使诗歌从理障的
狭窄世界走出来 ,进一步加强诗歌艺术美的成分 , 更便于景物的描写和情感的抒发 , 发表感慨 ,阐发议
论 ,更易于读者接受 ,使诗歌更进一步呈现了洗练纯净的面貌 。
二 、田园诗
湛方生的田园诗现存仅一首 , 名曰《后斋诗》 , 但该诗可以看作是湛方生诗歌中的上乘作品 。不仅因
为该诗为其现今仅存之田园诗作 , 还因为此诗在艺术上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平 。原诗如下 :
解缨复褐 , 辞朝归薮 。门不容轩 , 宅不盈亩 。茂草笼庭 , 滋兰拂牖 。抚我子侄 , 携我亲友 。茹彼园
疏 ,饮此春酒 。开棂悠瞻 ,坐对川阜 。心焉孰 , 心非有 。素构易抱 ,玄难难朽 ,即之匪远 ,可以长久 。
该诗从内容与结构可以分四个方面 ,首言诗人辞别官场 , 回归园薮 ;次言田园风光 ;三言田园生活 ,
结尾阐述玄理 , 表达诗人感慨 。
《后斋诗》之所以重要 ,首先在于它对于我们了解湛方生的生平 、思想具有重要意义 。该诗描述了诗
人辞官归田的经历 , 描述了诗人家居风光和田园生活 。从诗里看 ,诗人显然是厌弃官场 , 因此归于田园 。
回归田园之后 , 诗人度过了一段恬淡宁静的生活 ,体验了与家人欢聚的喜悦心情 。“心焉孰 ? 心非
有” , 所谓“非有” ,既是道家与玄学家所谓的“真” 、“朴” 、“无”的世界 。从诗人所写可以看出 ,即是指当下
的田园世界 。诗人回归田园 , 甘心于田园生活 ,在田园世界里获得了快乐 。这种快乐 , 不仅指能够从仕
宦的罗网中摆脱出来 ,更主要的是指在田园的世界里寄托身心 。诗人在这里表现他对于田园世界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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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和理解 ,也表现了他对人生的认识和理解 。从诗里渗透的玄言色彩看 , 诗人正是在哲学的高度上 ,是
从玄学的高度上来理解和认同自己的田园世界的 。
从整个魏晋南北朝文学看 ,真正的田园诗是从湛方生的这首诗开始的 。以田园生活做为文学的描
写对象 ,在东晋文学中很难产生 。总体来说 , 东晋文学具有贵族化倾向 ,贵族的文学可以描写山水 ,而不
能够描写田园生活 , 谢灵运的《山居赋》描写的是谢氏家族作为贵族的庄园别墅 ,而农村的田园风光无法
进入贵族文学的视野 。湛方生尽管其生平事迹不详 ,但是我们从他的一些能够表现其生活的一些作品
资料来看 , 他的艺术趣味的确与贵族文学有很大的差别 , 他的田园诗作 ,正是这种差别的一种表现 。因
此 ,从这一点来说 ,湛方生的田园诗 ,正是在东晋贵族文学情趣的文学风尚之外 ,为东晋诗坛吹进了一股
新鲜的气息 。
《后斋诗》作为一首田园诗 ,其成熟程度 , 与陶渊明的田园诗相较 ,思想境界以及在艺术上的成熟程
度差可比肩 ,这一现象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在思想境界上 , 该诗表现诗人甘心回归田园 ,并且在田园
世界里寄托生命 。回归田园以后 , 其心情是喜悦的 ,宁静的 。湛方生不是以旁观者的姿态面对田园 ,而
是身归田园 ,心入田园 ,表现了与田园打成一片的态度和境界 。如果说 ,在他的山水诗里所表现的 ,是诗
人与山林湖泽打成一片 、回归自然的一片机心 ,那么 ,回归田园就是安放自己的肉体和精神 ,把田园审美
生活化 。这是文人对个体生活的一种改造 ,也是对田园生活的一种改造 。在田园诗创作的世界里 ,我们
惊人的发现 ,湛方生先于陶渊明 ,并且在思想境界上也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 。先秦的农事诗比如《诗经》
的《幽风·七月》 ,它主要用来描写农事生活 ,在手法上侧重写实 , 在内容上侧重写农夫生活之苦 , 没有能
够更广泛地挖掘田园世界的生活内容 , 特别是缺乏作者或者诗中人物对于田园生活的全面感受 ,没有对
田园生活趣味的表现 。真正发现田园之趣 ,田园之乐 , 把田园世界与诗人自己的日常生活联系起来 ,境
界化地表现田园之乐 ,应该说是始于湛方生的《后斋诗》 。
从艺术上来说 , 《后斋诗》描写田园风光 , 语言质朴 ,风格明净 ,表现了后世田园诗的一贯风格 。它以
四言诗的形式来表现田园生活 ,除去后边四句使用玄言 ,前边十二句是开了后进正宗田园诗艺术风格的
先河 。以简朴 、亲切 、省净的语言 ,来描写田园风物和林居生活 。东晋的四言诗 , 是一种古雅的形式 ,语
言上常写得艰涩古奥 ,湛方生此诗在语言上正是对传统四言诗的改造 。这种改造 ,应该说得力于田园的
题材 。首先 ,田园的题材不需要古奥艰涩的语言形式表现 。同时 ,也正是这种田园的题材 ,改变了作者
使用语言的观念 ,来用质朴通俗流畅自然的语言形式进行创作 。
在风格境界上 , 《后斋诗》也有先开风气之先的作用 , 比如写村居家人相居之乐 :“抚我子侄 , 携我亲
友” , “抚” 、“携”二字 ,极鲜明极生动地表现出发于内心的亲情与欢快 。把田园生活描写得恬淡 ,宁静 ,奠
定了后来田园诗作的风格基础 。
三 、咏怀诗
湛方生吟咏怀抱的诗 ,现有三首 ,有《怀归谣》 、《诸人共讲老子诗》 、《秋夜诗》 。总体来说 , 湛方生的
这一类诗与其山水诗 ,田园诗比较 ,成就不高 ,同时 ,与前代咏怀诗比较 ,成就亦显平平 。他的咏怀诗 ,内
容比较单纯 ,没有达到一定的丰满程度 , 就咏怀诗这一种题材来说 , 湛方生的创作也不够典型 。但是他
的这一类诗 ,在题材 、内容以及艺术特色诸方面说 ,也还是具有独立的价值和意义的 。
从内容来说湛方生的咏怀诗主要是表达人生感慨和归思之情的 ,结合湛方生的生活经历考察 ,这些
诗双包含着对仕途的厌倦 。《怀归谣》是一首楚辞体的杂言诗 , 主要表现的是归思之情 。诗中云 :“感羁
旅兮苦心 ,怀桑梓兮增慕 。胡马兮恋北 ,越鸟兮依阳 。彼禽兽兮尚然 ,况君子兮去故乡 。望归途兮漫漫 ,
盼江流兮洋洋 。思涉路兮莫由 ,欲越津兮无梁” 。
《诸人共讲老子诗》中亦云 :
虽欲反故乡 ,埋翳归途绝 。
除了思恋故乡而怀归的主题外 ,这些咏怀诗还表现了人生的感慨 。首先诗人表现了对社会现实的
厌倦 ,他的弃官归田大概就是根源于对社会的这种感受 。《诸人共讲老子诗》里说 :“吾生幸凝湛 ,智浪纷
竞结 。流宕失真宗 , 遂之弱丧辙 。虽欲反故乡 ,埋翳归途绝 。涤除非玄风 , 垢心焉能歇 。大矣五千鸣 ,特
为道丧设 。鉴之诚水镜 , 尘秽皆朗彻 。”本诗有极为浓厚的玄言色彩 , 实际是诗人借助玄言诗的形式来表
现人生感慨的 。诗人言世风不爽 ,智浪纷浊 。道丧千载 , 怀垢含耻 。在这纷浊的现实中 ,诗人感到自己
“流宕失真宗 ,遂之弱桑辙” 。所谓“流宕” ,即是指仕途为官 ,“真宗”即是老庄及魏晋玄学家所谓的“道” 、
“朴” 、“真” 、“玄”等境界 。“辙”即是指正确的人生道路 。此诗意谓 ,自己在这浊乱的虚伪的现实当中 ,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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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道” 、“朴” 、“真” 、“玄”的人生正道 ,而沉溺于世俗 ,从而丧失了人的本真 ,故追求返归故园的归田生
活 。从诗里看 , 湛方生的心态与陶渊明有许多相似之处 ,厌恶世俗 ,不满现实 ,试图逃脱现实 , 回归田园 ,
养心保身 。这种理论武器正是以老子为代表的道家思想 。“大矣五千鸣 , 特为道丧设 。鉴之诚水镜 ,尘
秽皆朗彻 。”正是靠道家 、玄学家的思想为精神武器 ,排除丑恶的社会现实投映在自己心中的阴影 ,使自
己在丑恶现实的羁绊下解脱出来 , 获得身心的自由 。
总体说 ,湛方生的诗歌创作是有自己特色的 , 在山水田园诗的创作上特色尤其明显 。特别在山水 、
田园诗的创作中 ,突出了山水与田园生活的描写 , 注意排除玄言对山水描写的渗透和干扰 ,在山水描写
中表现了比较突出的艺术成就 ,在田园诗的创作方面开风气之先 ,取得了非常明显的艺术成就 。从史料
记载的情况看 , 湛方生的诗歌创作数量不少 , 可惜留存的诗歌不多 。从现存的诗歌质量推测 , 湛方生散
佚的诗歌作品中应该还有许多质量比较高的作品 。应该说 ,湛方生是东晋诗坛比较优秀的作家 。
参 考 文 献
[ 1] 徐公持 .魏晋文学史[ 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 1999.
[ 责任编辑 :隋 琳]
Fangsheng Zhan' s Poems Review
ZHOU Ye -feng , DENG Fu -shun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 Normal College , Daqing 163712 , China)
Abstract :Fang sheng Zhan w as a bit more outstanding w riter of literary world in the Eastern Jin Dynasty .
Although there were only a few w orks retained , they broug ht a w hiff of fresh breath for the poetry circles
of the Eastern Jin Dynasty .The scenic poems , w ith the large and majestic scenery , display that the poet
w as assimilated with nature , embraced the pureness and calm of nature , desalinized the composition of the
profound speech , and went out of the narrow wo rld where the metaphysical ideas were ex pressed .He w as
the forerunner for idyll style during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 and the Wei Jin Dynasties .With
simple and popular language , the indifferent and quiet scenery descriptio n , his poems established the sty le
of the poems of rural area in later age .In terms of his chant poems , although they have not achieved higher
than the contemporary w orks of similar style , there were certain value and meaning in expressing the feeling of life , belonging and missing .
Key words:Zhan Fang -sheng ;the Literary World in the Eastern Jin Dynasty ;idy ll ;sanic po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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