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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怀古

时间:2014/6/21 23:22:56  作者:赣县 湛正凯  来源:湛族同宗联谊会  查看:330  评论:5
内容摘要:清明怀古 今年是我近年来第二次回家扫墓,上一次是去岁的清明。去年正好在赣州上班,虽然只有一天的假期,却也很难得。今年也好在赶上了公司的大周双休,但却在南昌上班了,南昌到赣州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是420公里,不会很远,但对于没有被高铁动车“和谐”的两个城市之间,却也不算近。父亲...

清明怀古

    今年是我近年来第二次回家扫墓,上一次是去岁的清明。去年正好在赣州上班,虽然只有一天的假期,却也很难得。今年也好在赶上了公司的大周双休,但却在南昌上班了,南昌到赣州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是420公里,不会很远,但对于没有被高铁动车“和谐”的两个城市之间,却也不算近。父亲打电话过来,我说,会,应该会回去。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回家扫过墓,祭过祖。毕业后吗?那时不断的忙于工作生计上的事,四处奔波。起初去了深圳、东莞,接着在赣州找了一家本地的企业待了一年半载,而后去了一阵子太仓,之后又被调往福清整整蹉跎了一年。在南昌的大学时代吗?仰或也不是,那时的清明节还没有被确定为国家法定节假日。高中时代也没有促成自己回家祭扫。那时学务繁杂,补课,记得有一年的大年初六一早就回学校了,各种各样的假期都被补课填补了。应付各种各样的考试,周考、月考、模拟考、摸底考和那个命运的指南针—高考。就连在圩镇上念初中自己也未能达成,我们同学还私底下议论校长陈同仁,清明不放假,说了一些他的不仁之处。诚然从2000年到2012年,我竟然有足足12年时间没有回家祭扫。现在想想有些不安,古曰:饮水而思源,思源以致远。而血浓于水,我身上流淌的血是一脉相承的。

忆往昔,每逢清明,我总会随着父亲一起去祭扫,备好镰刀、镰铲,倒好茶水、米酒,在篮子两侧摆开,中间在盛上一碗米饭,带好香烛、爆竹、鞭子、(农村一种古老风俗,敬奉神仙、亡灵的冥币),有时也捎上一只生鸡做牺牲(贡品)。清明时节,气清景明,万物皆显。杜鹃花开漫山遍野,浸染红透整个小山丘。四月,油桐花开最盛时,落英缤纷,香溢山径。按照乡下的习俗,祭扫先是在古冢周边除草、简单的修葺,然后是挂纸,烧香,点香烛,放鞭炮,最后是祭拜。

每到一处祖地父亲都会略做一番简述,这个是曾祖父,那个是高祖父……从青苔斑斑的碑文上可以清晰的识出,或殁于民国年间,或嘉庆年间,或道光年间……每个人知道自己厚重的家族都会感到骄傲和自豪,毕竟那个兵荒马乱,物资匮乏,内忧外患的年代,本能的生存下来是要经历多少坎坷,况且延绵子孙呢。很多祖地中的碑文已经不复存在了,甚至也找不到一砖一石,颇显荒芜和寂凉。好在父亲五兄弟家族中每年总会有胞兄弟过来祭扫,不至于被遗忘,以致后人才迹可寻。虽然我们总会拂灌木以遮之,但离开时却又有说不出的尴尬和酸楚。在我们屋场,如果常年没有后人祭扫的墓地,别人会说这是一座野冢,一则墓主没有传下后人,二则传了后人,后人没有祭扫,久而久之,会被人遗忘,被人破坏、占用,最后寻无踪迹。父亲唉声叹气的跟我说,先前家族地位显赫,风水(客家人指墓地)修得很好,青砖铭文,外围圈一圈,这是先前有钱人的修法。只可惜到了大跃进和大炼钢,很多墓地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生产大队把砖块搬去修筑工事了,后来就剩下这些没有铭文裸露在外的墓地了。地处偏僻,交通不便,鲜有人迹的墓地或许能幸免,完好保存下来。

祭扫完毕,沿着山间小道回家的路上,父亲也会给我道一些关于家族先前的故事。现在还有一些记性。如“早禾排的钱(银元),岐山下的田”。意思是在村里我们早禾排人有钱财,岐山下人有田产。毋庸置疑,在那个自给自足的经济社会里钱财和田产都是财富的象征。对于家族曾经的辉煌我总是处于沾沾自喜和津津乐道之中。许多年后的今天,我翻开湛氏族谱,里面清晰的记载着从光绪年间到民国年间家族曾经的显赫三世。“富足财甲一方”,“克父志产业益加”。

有一段时间,大约是小学五年级的清明,我不再随父亲一起去祭扫,父亲南下务工去了。我跟着几个堂姐妹随着大伯父一起去。那时我们手捧一大束杜鹃花,走累了嚼几片杜鹃花瓣,杜鹃花是可以吃的,又酸又甜,很是解渴。在大伯父这里也能听到关于家族一样或者不一样的故事。说来也好笑,那个年代的我们,物质及其单纯,没有网络,没有微博,没有微信,那是一个把手机叫大哥大的时代。山里的孩子除了上山砍柴就是到河边牧牛。单纯的年代让我们习惯简单的满足,听大人们讲故事,然后再讲给小伙伴们听,在自己由一个虔诚的倾听者转变成一个有料的说者中得到一种油然的喜悦和自豪。

时过境迁,故地难逢,月有圆缺轮回,而盛况不常有。念今昔,豪华竞逐,困顿名利。斯人无常怀古之心,不申孝悌之道。鲜有返乡探亲者,无论清明祭祖!

父亲常说很多人不远万里坐飞机赶回家来祭祖,此刻,从南昌赶回家的我正有体会。《汉书·严延传》载严氏即使离京千里也要在清明“还归东海扫墓地”。都说大部分中国人没有信仰是无神论。我觉得这不全面,中国人是有信仰的,国人的信仰是祖先信仰,在我们家以往农历初一十五是要到祠堂敬神奉祖,好似宗教徒虔诚的朝觐。

这趟回家有两个事情令我比较欣慰。

今年叔叔和堂弟都放下手中的工作从外地赶回家来祭祖,由于我在路途耽搁了半天时间,本来是中午一起去的,后面由于我的耽搁推到下午去祭祀。婶婶对堂弟说,你爸年纪大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们去了。我想这不仅是一种接力,更是一种责任,一种传承。父辈们他们最终会白发满鬓,有些陡坡他们也许再也爬不动了,有些荆棘他们再也没有力气斩开了。而那些故事需要我们讲给我们的下一代听了。此刻,我顿时觉得自己没有担负好这副责任,很多那些有碑文或者没有碑文的墓地我们却也始终不知道怎么称呼,甚至有些地方的墓地我们也无从找起,最后只好呆呆在山岽上打电话问父辈。

祭扫回来,我跟二伯父说了一些情况,譬如没有碑文的墓地不知道怎么称呼,要二伯拿出族谱来查阅,二伯喃喃道:按老古传下来的规矩查谱书是要等到初一或十五,其他时间概不可以。二伯的话也有道理,一则出于对前人的尊重和敬畏,二则也是多年沿袭下来的礼教族规。况且大人们的说法我也不好顶撞。都说没有记录的民族是没有历史和未来的民族,那有记录没有传承发扬呢?最终会尘封,堙没在浩瀚的历史到中,昔日铭记在功名柱的辉煌,镌刻在匾额的壮丽,铅印在族谱的美传都需要传承和发扬。

我很幸运我所生活的族群里,自元朝至大二年开祖以来到现在都有文字记录在案,并汇编成册撰写成谱。但我又惭愧于年轻一代的我们对先辈们留下来的谱书却数礼忘文。我们无法寻觅到先辈的足迹。最终关于故土,我们只是零散、碎片的了解许些却也道不出一个大概和所以然来。今天的资讯,触手可及,我们往往对国内外时局能夸夸其谈、如数家珍,但对于故土我们却置若罔闻。

第二天,我跟父亲说起查阅族谱的事情,父亲找到了二伯问及族谱,我在一旁说,二伯,要是以后我们带领我们的下一代去祭祖,都不知道教小孩怎么称呼墓主,那时的我们是愧疚的。二伯最终把钥匙交给了我。

那天上午,我和堂弟一门心思的翻阅谱书。

我的家乡位于赣县南部偏僻的山区里,村落分布在低洼的山谷地带,早在元朝先祖就在这里开基铸业。先祖明朝举人湛天霞(关于湛天霞:有“出门三进士,四会一举人”之說,门指赣县(现赣州)城门百勝门(东门),過去赣县人认为出了东门直对南山片诸乡,四会乡,韩坊乡旧称,指赣县、信丰、安远、于都交汇之地)还为村落题点了八景文化,即元田八景,东峰旭日、西山余晖、龙潭飞瀑、武山残雪、后山劲松、丫髻双峰、古刹晓钟、门楼飞檐。
 

赣县 湛正凯  于豫章4月23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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