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

侨乡新街——地铁口上的村庄文化印记

时间:2015/9/8 23:59:42  作者:湛汝松  来源:增城日报  查看:341  评论:3
内容摘要:2015-08-13 第A3版:挂绿副刊 侨乡新街——地铁口上的村庄文化印记 广州13号地铁新塘路段最后一个出口附近有个闻名遐尔的侨乡——新街。地铁加紧修建期间的一个夏日,我与朋友结伴,在村干部的引领下寻找历史在新街村留下的文化印记。 人们都说,祠堂...
2015-08-13 第A3版:挂绿副刊
侨乡新街——地铁口上的村庄文化印记
 
    广州13号地铁新塘路段最后一个出口附近有个闻名遐尔的侨乡——新街。地铁加紧修建期间的一个夏日,我与朋友结伴,在村干部的引领下寻找历史在新街村留下的文化印记。
    人们都说,祠堂是村庄最好的历史记忆。新街是一个祠堂众多而又保存得很好的村庄。走进村中,映入眼帘的第一道风景就是鳞次栉比的祠堂。董氏祠堂、董云庄祖、陈氏祠堂、淡山陈公祠、翠屏陈公祠……座座门前都挂上“增城市登记保护文物单位”的铭牌。长长的村街也命名为“祠堂街”。
    “董氏祠堂”是新街村最古的祠堂。它虽然于清代光绪已丑年(1889)作过重修,但其红沙岩作基、作柱的门面极具明代建筑风格。它用明砖宋瓦记录着新街村的前世今生。
    传说新街故名“上街”。志书记载自宋代已有金姓人居住;接着从本县三江田下又迁来了董姓人家。后来,董姓人为纪念其先祖,就在村中建筑了“董氏祠堂”。
    元末明初,来自本县沙村一些陈姓人家迁到上街以南的土地上聚居,并逐渐建成一条新的街道。久而久之,新街就代替了原来的地名;陈氏也逐渐成了村里的大户人家;依山傍水的新街也不断向南伸延。
    “陈氏祠堂”是新街村最大的祠堂,“礼门”和“义路”两个相伴于左右的花岗石巷门楼更彰显着它昔日的显赫。这座建于明代嘉靖年间的祠堂虽然在清代光绪二十六年(1900)重修时外墙用了清代常用的花岗岩门柱、门额、门夹和墙基,但祠内却弥漫着浓浓的明代气息。大青砖作墙,红沙岩作基的内壁镶嵌着明代大儒湛甘泉题写的“陈氏祠堂”和“追远堂”的石匾,“吏、礼、兵三部尚书”的石印章刻于堂中。工艺精湛的砖、木、石雕和古韵悠然的灰塑更是琳琅满目。祠堂内“追远堂”石碑上,“自元时七世祖由本邑沙村乡迁来五百余年,自明中叶重修祠宇至今亦三百余年……”等文字背后藏有不少新街华侨和村民追远敬祖,赡学恤老,行善积德的故事。《重修追远堂碑记》提及的“海归”扆屏(陈晃)“以二千金为祀先费,又以千金为赡学恤老费”,“族之富人亦以千百金从”,印记着先人在礼门义路上行走的足迹。“陈氏祠堂”不仅是民族迁徙,村庄变迁一个深深的烙印,而且是华侨与乡亲用心血与汗水构筑的历史里程碑。
    新街村陈容达,是增城最早到海外谋生为数不多的华侨。远在鸦片战争前的清代道光元年(1821),他便往美洲开创商贸先河;接着,其弟陈容秋和族亲陈晃等相继而随。他们既赢得商贸先机,又善于流通经营,积累了不少财富,因此带动了众多人到美洲、澳洲、新西兰等地谋生。华侨们有了积蓄以后,都热心公益事业,乐于奉献家乡。陈熙泰祖孙三代,就是杰出的代表。
    陈熙泰的父亲陈容秋早年在海外与香港经商致富,富后行善尊儒的家风使其自少勤学苦读。光绪癸已年(1893)恩科中举后,他不愿当官而随父经商,家景殷实而俭于自奉,厚于待人,做了大量修桥筑路、济困施医等善事。他不仅为新街建奎星楼,修书院,而且为增城文庙、雁塔的兴建捐赠巨资。陈熙泰的儿子陈念典自幼受严格家教,发奋读书,博览群籍,能诗善文。光绪二十九年(1903)进士,初任联捷知县,后改官郎中,签分礼部光禄司行走。他热心家乡教育,捐数千金创办学堂,受光绪下旨表彰其“急公兴学”,并建牌坊以彰其美德。因为陈念典之功,祖父容秋、父亲熙泰逝后都受清廷赠封“光禄大夫”。民国初年,陈念典还与赖际熙、湛溎芬一起,负责《增城县志》总纂,为增城历史文化留下厚重的史册。
    花开花落,冬去春来,环顾四海,回视古今,社会在历史的行走中发生了巨变;然而,时至今日,新街村不仅仍保存着很多折射不同时代风采的祠堂,还留下很多华侨与乡亲共同兴办公益事业的遗迹。
    村前小河上的石桥,是昔日新街连接外边世界的枢纽。虽然为了适应不同时代的生活需要,它建了又修,修了又改,但印记着村民或悲或喜行走足迹的花岗岩石板依然铺在桥上,它不断在唤醒人们记忆中那幅“小桥流水新街”的美丽画图。
    基街深巷处高处的“风日楼”是民国初期兴建的碉楼。为了家乡不受外来侵犯,它和祠堂街口的另一座碉楼一前一后瞭望着村庄的四面八方。今日它虽然已失去固有的功能,但它却记录着一个时代的风云,激发人们对安居乐业的珍惜。
    村庄之北,宽阔广场上的“新街小学”是华侨捐赠给家乡的一份厚礼。曾几何时,它的规模、设施和为解决办学经费而附设的校产都为邻村所羡慕。本世纪初学校合并潮后,孩子们都乘校车往邻近的久裕小学读书了,新街小学旧址就成了一本彰显华侨爱国爱乡、崇文重教、热心公益的立体史册。
    昔日村口石桥前有座半截塔楼,那是陈熙泰带头捐资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重建,并以主文之二十八星宿命名的“奎星楼”。上世纪70年代中期,塔楼被拆去半截。当天,我们来到残破的楼前,只见一株飞榕从楼内攀壁而上,葱绿茂密的枝叶宛如一把巨伞,遮档着奎楼残缺的身躯。令我惊奇的是,它虽然历经风霜雨雹一百多年,失去楼顶天面也过四十春秋,但里里外外的青砖墙壁,花岗石基,依旧光艳如新,甚至没有一丝半点青苔的痕迹。这实在是个令人不解之谜?
    炎炎夏日,缕缕清风拂过,我的思绪蓦然跳出一个疑惑:莫非传说中主管文化的奎星,要让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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