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原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论文作者签名：蜷日期：！翌乏：加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
原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 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 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论文作者签名： 蜷日期： ！翌乏： 加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本人完全了解山东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学校保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山东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论文作者签名： 型ｌ盐纽导师签名：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中文摘要湛方生的历史轮廓并不清晰， 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不容忽视。 湛方生虽“才秀人微， 取湮当代” ， 但却“人代冥灭， 清音独远” 。 他的诗文不仅留下了时代的印痕， 而且有开一代风气的筚路蓝缕之功。 读他的诗文， 让我们领略到了东晋具有时代特点的玄言、 山水、 田园。 对于这样一位人物， 理应在文学史上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东晋是典型的门阀政治， 在这个阀阅之族登峰造极的社会， 儒、道、 佛、 玄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生当东晋的湛方生的诗文和思想都留下了那个时代的印记， 可谓是如印印泥。 研究湛方生对于我们把握那个时代的思潮和特征也有着极为巨大的帮助。 因此我想通过我的爬梳和整理， 还湛方生在文学史上应有的地位。本篇论文对湛方生的生平、 著述、 思想和诗文进行了论证， 力求使他更加立体、 鲜活、 生动， 以便能够让这位千年前的古人更加清晰地站在我们的面前。 让我们循着他的生活足迹去探讨一下他的人生真谛。第一章着重论述他的生平和著述， 对他的生活时代和作品进行考证， 以便让我们对他的生活足迹有一个宏观把握， 而下文的论证也能够做到有的放矢， 从而为本文夯下一个坚实的基础。第二章重点对他的身份进行定位， 从东晋和西晋寒素文人生存状况的比较中，论证湛方生作为寒素文人在东晋的艰难处境和他的孤贱不平。 在“上品无寒门，下晶无势族” 的晋代， 寒素文人为了争取到自己的社会地位， 也只能寻找自己的生活圈子。第三章着重论述湛方生受时代思潮浸染的儒道佛玄交融的思想。 传统的儒家思想、 浓厚的玄学思想、 “长生久视” 的释道神仙思想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这对我们把握门阀社会特定的社会思潮也不失为一个有益的启示。第四章从山水诗和田园诗两方面论证湛方生开一代风气的诗文。 湛方生的诗文自然朴素而又高简俊雅， 既有恬静优美的田园风光， 又有清新自然的山水逸韵。由初露端倪的山水清音和田园诗的吉光片羽可以看出湛方生对山水诗和田园诗的肇始之功， 因而我们也要对山水诗和田园诗有一个重新的审视和认识。关键词： 湛方生； 生平； 著述； 思想； 诗文； 肇始之功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Ａ Ｂ Ｓ Ｔ Ｒ Ａ Ｃ ＴＡ ｌｔｈ ｏ ｕ ｇ ｈｔｈ ｅｐ ｒ ｏ ｆ ｉｌｅｏ ｆＺ ｈ ａ ｎＦ ａ ｎ ｇ ｓｈ ｅ ｎ ｇｗ ａ ｓ ｎ ｏ ｔｉｎｆ ｏ ｃｕ ｓ， ｈ ｉｓｓｔａ ｔｕ ｓ ｉｎｔｈ ｅｈ ｉｓｔｏ ｒ ｙｏ ｆ ｌｉｔｅｒａ ｔｕ ｒｅｃ ａ ｌｌ ｎ ｏ ｔｂ ｅｉｇ ｎ ｏ ｒ ｅ ｄ ． Ｈ ｅｗ ａ ｓ ｏ ｆｈ ｉｇ ｈａ ｒｔｉｓｔｉｃｔａ ｌｅｎ ｔ，ｈ ｉｓｗ ｒ ｉｔｉｎ ｇ ｓｈ ａ ｖ ｅ ｂ ｅ ｅ ｎａ ｃ ｋ ｎ ｏ ｗ ｌｅ ｄ ｇ ｅ ｄ ｔｈ ｏ ｕ ｇ ｈｈ ｅｄ ｉｄｎ ｏ ｔｇ ｅｔ ｅｎ ｏ ｕ ｇ ｈｒ ｅ ｃ ｏ ｇ ｎ ｉｔｉｏ ｎｉｎ ｈ ｉｓ ｔｉｍ ｅ ． Ｈ ｉｓｐ ｏ ｅ ｍ ｓａ ｎ ｄｅ ｓｓａ ｙ ｓｎ ｏ ｔｏ ｎ ｌｙｈ ａ ｖ ｅｔｈ ｅ ｃｌｅａ ｒｔｉｍ ｅ ｍ ａ ｒ ｋ ，ｂ ｕ ｔａ ｌｓｏ ｈ ａ ｖ ｅｅｓｔａ ｂｌｉｓｈ ｅｄａ ｎ ｏ ｖ ｅ ｌ ｓｔｙ ｌｅ． Ｆ ｒｏ ｍｈ ｉｓｐ ｏ ｅ ｍ ｓａ ｎ ｄｅ ｓｓａ ｙ ｓ， ｗ ｅｃａ ｎｒ ｅａ ｌｌｙ ａ ｐ ｐ ｒｅｃｉａ ｔａ ｓｐ ｅｃｉａ ｌｌａ ｎ ｄ ｓｃ ａ ｐ ｅ ，ｐ ａ ｓｔｏ ｒ ａ ｌａ ｎ ｄｍ ｅｔａ ｐ ｈ ｙ ｓｉｃｓ ｗ ｈ ｉｃ ｈ ｃｈ ａ ｒ ａ ｃｔｅｒ ｉｚ ｅｄ ｔｈ ｅｗ ｒ ｉｔｉｎ ｇ ｓｔｙ ｌｅｉｎＤ ｏ ｎ ｇＪｉｎｄ ｙ ｎ ａ ｓｔｙ ． Ｚ ｈ ａ ｎｉｓｗ ｏ ｒ ｔｈ ｙｏ ｆｔｈ ｅｒ ｅ ｐ ｕ ｔａ ｔｉｏ ｎｔｈ ａ ｔ ｈ ｅｄ ｅ ｓｅ ｒ ｖ ｅ ｓｉｎ ｔｈ ｅｈ ｉｓｔｏ ｒ ｙｏ ｆｌｉｔｅｒａ ｔｕ ｒｅ．Ｔ ｈ ｃｃｌｉｑ ｕ ｅ ｐ ｏ ｌｉｔｉｃｓ ｐ ｅ ｒ ｍ ｅ ａ ｔｅ ｄｔｈ ｒ ｏ ｕ ｇ ｈｔｈ ｅｓｏ ｃ ｉｅ ｔｙａ ｔ ｔｈ ａ ｔｔｉｍ ｅ． Ｃ ｏ ｎ ｆ ｕ ｃｉａ ｎ ｉｓｍ ，Ｔ ａ ｏ ｉｓｍ ，Ｂ ｕ ｄ ｄ ｈ ｉｓｍａ ｎ ｄｍ ｅ ｔａ ｐ ｈ ｙ ｓｉｃ ｓａ ｌｌ ｈ ａ ｄｒ ａ ｐ ｉｄ ｌｙ ｄ ｅ ｖ ｅ ｌｏ ｐ ｅ ｄｉｎＤ ｏ ｎ ｇＪｉｎｄ ｙ ｎ ａ ｓｔｙ ． Ｔ ｈ ｅ ｐ ｏ ｅ ｍ ｓａ ｎ ｄｔｈ ｏ ｕ ｇ ｈ ｔｓｏ ｆＺ ｈ ａ ｎｒ ｅａ ｌｌｙｍ ａ ｒ ｋ ｅ ｄ ｔｈ ｅ ｔｉｍ ｅ． Ｗ ｅ ｃ ａ ｎｉｎ ｖ ｅｓｔｉｇ ａ ｔｅｔｈ ｅｓｐ ｅｃｉａ ｌｉｚ ａ ｔｉｏ ｎａ ｎ ｄｔｈ ｏ ｕ ｇ ｈ ｔｓｏ ｆＤ ｏ ｎ ｇＪｉｎＤ ｙ ｎ ａ ｓｔｙｆ ｒ ｏ ｍＺ ｈ ａ ｎ ’ Ｓ ｐ ｏ ｅｍ ｓａ ｎ ｄｅｓｓａ ｙ ｓ． Ｔ ｈ ｒｏ ｕ ｇ ｈ ｍ ｙｔｈ ｅｓｉｓ１ ｗ ｉｓｈＩ ｃ ｏ ｕ ｌｄ ｒ ｅｅｓｔａ ｂ ｌｉｓｈ Ｚ ｈ ａ ｎ ’ｓｉｍ ｐ ｏ ｒｔａ ｎ ｔｐ ｏ ｓｉｔｉｏ ｎ ｉｎ ｔｈ ｅｈ ｉｓｔｏ ｒｙ ｏ ｆ ｌｉｔｅｒａ ｔｕ ｒｅ，Ｔ ｈ ｅ ｄ ｉｓｓｅｒ ｔａ ｔｉｏ ｎｈ ａ ｓ ｄ ｅｍ ｏ ｎ ｓｔｒａ ｔｅｄＺ ｈ ａ ｎ ｓ’ ｌｉｆ ｅ ，ｈ ｉｓ ｗ ｒ ｉｔｉｎ ｇ ｓ， ｔｈ ｏ ｕ ｇ ｈ ｔｓａ ｎ ｄｐ ｏ ｅ ｍ ｓｉｎｏ ｒ ｄ ｅ ｒ ｔｏｎ ｌａ ｋ ｅＺ ｈ ｅｎｃｌｅａ ｒ ｅｒａ ｎ ｄｍ ｏ ｒ ｅｌｉｆ ｅｌｉｋ ｅ，Ｓ Ｏ ｔｈ ｅｅ ｓｓｅ ｎ ｃ ｅ ｏ ｆ ｈ ｉｓ ｌｉｆｅ ｃ ａ ｎｂ ｅｅａ ｓｉｌｙｔｒａ ｃｅｄ ．Ｃ ｈ ａ ｐ ｔｅｒｌ ｔａ ｌｋ ｓａ ｂ ｏ ｕ ｔｔｈ ｅ ｗ ｈ ｏ ｌｅ ｌｉｆ ｅａ ｎ ｄｗ ｒ ｉｔｉｎ ｇ ｓａ ｎ ｄｄ ｅ ｍ ｏ ｎ ｓｔｒ ａ ｔｅ ｓｈ ｉｓｐ ｏ ｅ ｍ ｓａ ｎ ｄｔｈ ｅｔｉｍ ｅ． Ｓ ｏｗ ｅ Ｃ ａ ｌｌｇ ｒａ ｓｐｈ ｉｓ ｌｉｆ ｅｉｎｇ ｅ ｎ ｅ ｒ ａ ｌａ ｎ ｄｉｔ ｗ ｉｌｌｆ ｏ ｒｔｉｆ ｙｔｈ ｅｂａ ｓｉｓ ｆ ｏ ｒｔｈ ｅｆ ｏ Ｈ ｏ ｗ ｉｎ ｇｄ ｅｍ ｏ ｎ ｓｔｒａ ｔｉｏ ｎ ｓ．Ｃ ｈ ａ ｐ ｔｅｒ２ ｒｅ． － ｏ ｒｉｅｎ ｔａ ｔｅｓ ｔｈ ｅ ｓｔａ ｔｕ ｓ ｏ ｆ Ｚ ｈ ａ ｎ ． Ｚ ｈ ａ ｎ ｈ ａ ｄ ｂ ｅｅｎ ｌｉｖ ｉｎ ｇ ｉｎ ａｐ ｏ ｏ ｒ ａ ｎ ｄ ｕ ｎ ｆ ａ ｉｒｃ ｉｒ ｅ ｍ ｎ ｓｔａ ｎ ｅ ｅ ｂ ｅｃａ ｕ ｓｅ ｔｈ ｅＤ ｏ ｎ ｇｔｉｎＤ ｙ ｎ ａ ｓｔｙＷ ａ ｓｎ ｈ ｉｅｒ ａ ｒ ｃｈ ｉｃａ ｌｓｏ ｃ ｉｅ ｔｙ ． Ｚ ｈ ａ ｎｃ ｏ ｕ ｌｄｎ ｏ ｔ ｍ ａ ｋ ｅ ｈ ｉｓｌｉｖ ｉｎ ｇｃ ｉｒ ｃ ｕ ｍ ｓｔａ ｎ ｃ ｅｂ ｅｔｔｅｒ ｅｖ ａ ｎｈ ｅｄ ｉｄｈ ｉｓｂ ｅｓｔ， Ｓ Ｏｈ ｅｈ ａ ｄｔｏｆ ｉｎ ｄ ｈ ｉｓｏ ｗ ｎｒｉｖ ｉｎ ｇ ｓｔｙ ｌｅ．Ｃ ｈ ａ ｐ ｔｅ ｒ３ ｔａｌｌ【ｓ ａ ｂ ｏ ｕ ｔＺ ｈ ａ ｎ ｓ’ ｔｈ ｏ ｕ ｇ ｈ ｔｓｗ ｈ ｉｃ ｈｈ ａ ｄ ｂ ｅ ｅ ｎｄ ｅ ｅ ｐ ｌｙｉｎ ｆ ｌｕ ｅ ｎ ｃ ｅ ｄｂ ｙ Ｃ ｏ ｎ ｆ ｕ ｃ ｉａ ｎ ｉｓｍ ，Ｔ ａ ｏ ｉｓｍ ， Ｂ ｕ ｄ ｄ ｈ ｉｓｍａ ｎ ｄｍ ｅｔａ ｐ ｈ ｙ ｓｉｃｓ． Ｔ ｒａ ｄ ｉｔｉｏ ｎ ａ ｌＣ ｏ ｎ ｆ ｕ ｃｉａ ｎ ｉｓｍｔｈ ｏ ｕ ｇ ｈ ｔｓ， ｄ ｅ ｅ ｐ ｍ ｅ ｔａ ｐ ｈ ｙ ｓｉｃ ｓ ａ ｎ ｄＴ ａ ｏ ｉｓｍｈ ａ ｄｂ ｅ ｅ ｎｍ ａ ｒ ｋ ｅ ｄｄ ｅ ｅ ｐ ｌｙｉｎ ｈ ｉｓｗ ｒ ｉｔｉｎ ｇ ｓａ ｎ ｄｐ ｏ ｅ ｍ ｓ． Ｆ ｒ ｏ ｍｈ ｉｓｗ ｒｉｔｉｎ ｇ ｓ， ｗ ｅｃ ａ ｎｋ ｎ ｏ ｗａ ｂｏ ｕ ｔｔｈ ｅｈ ／ｅｒａ ｒｃｈ ｉｃｎ ｌｓｏ ｃｉｅｔｙ ｏ ｆ Ｄ ｏ ｎ ｇＪｉｎｄ ｙ ｎ ａ ｓｔｙ ．Ｃ ｈ ａ ｐ ｔｅｒ４ｄ ｅ ｍ ｏ ｎ ｓｌｒ ａ ｔｅ ｓｔｈａｔ Ｚ ｈ ａ ｎ ｈ ａ ｄｍ ａ ｄ ｅ ｎ ｅ ｗｓｔｙ ｌｅｓｏ ｆｌａ ｎ ｄ ｓｃ ａ ｐ ｅａ ｎ ｄｐ ａ ｓｔｏ ｒａ ｌｐ ｏ ｅ ｍ ． Ｔ ｈ ｅｆ ｅａ ｔｕ ｒ ｅｓ ｏ ｆｈ ｉｓｐ ｏ ｅｍ ｓａ ｒｅｓｉｍ ｐ ｌｅａ ｎ ｄｅｌｅｇ ａ ｎ ｔ． 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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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注出。 作者之后， “撰” 、“著” 字样皆依原版， 下同。＠ ‘隋节�9�9经籍志》 ， （ 唐）魏微等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３年版。③‘魏晋文学史》 ， 徐公持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１９ ９ ９ 年版。④《东晋文艺系年》 ， 张可礼著， 山东教育出版社， １９ ９ ２年版。⑤《东晋文艺综合研究》 ， 张可礼著， 山东大学出版社， ２０ ０ １年版。＠ ＜ 中国文学家大辞典》 ， 曹道衡、 沈玉成著． 中华书局， １９ ９ ６年版。⑦《魏晋南北朝诗歌史述》 ， 钱志熙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２０ ０ ５年版。⑧《魏晋诗歌艺术原论》 ， 钱志熙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１９ ９ ３年版。＠ 见《二十五史补编》 ，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６年版。⑩《陶渊明及其诗文渊源研究》 ． 李剑锋著． 山东大学出版社， ２０ ０ ５年版。ｌｌ见《大庆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 ２０ ０ ４ 年第３期。１２见《文史知识》 ， １９ ９ ９ 年第２期。１３见‘中古文学史论文集续编》 ． 曹道衡著， 台湾文津晰版杜， １９ ９ ４ 年版。１４ 《诗品》 评鲍照语， 见《诗品译著》 ， （ 梁）钟嵘著。 周振甫译著， 中华书局， ２０ ０ ４ 年版， 第７ ｌ页。１５‘诗品》 评《古诗， 语， 见《诗品译著》 ． （ 粱）钟蝾著， 周振甫译著． 中华书局， ２０ ０ ４ 年版， 第３２页。３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生平与著述第一节生平辩证湛方生的生平不见于史籍， 现在我们只能通过他留下的蛛丝马迹来推测他生活的大致年代。 《隋书》 卷三十五《经籍志四》 ｏ 著录日： “晋卫军咨议《湛方生集》十卷， 录一卷。 ” 得知其为晋人。 又其文集次于桓玄、 殷仲文、 王谧、 孔瑶诸人之后， 于祖台之、 顾恺之、 刘瑾、 谢混诸人之前， 而《隋书�9�9经籍志》 著录次序，大体上皆按年代先后排列， 由此得知其为东晋后期人。 又其《庐山神仙诗》 序中有“太元十一年” 之语， “太元” 是东晋孝武帝的年号， 由此可证东晋孝武帝时期他应生活在世上。 而且《艺文类聚》 ＠ 卷十八载湛方生所撰《上贞女解》 ， 文中所表彰的贞女龙怜在《晋书�9�9列女传》 中有“皮京妻龙氏” 之传， 二者所叙事迹基本相同， 传主正是龙怜。 《晋书》 诸传皆按时代先后排列， “从《晋书�9�9列女传》记载龙怜的事迹放在王凝之妻谢氏（ 谢道韫）和刘臻妻陈氏之后， 孟昶妻周氏和何无忌母刘氏之前， 可以推知其生活的时代在晋安帝统治时代。 ” ＠ 另外， 《上贞女解》 一文， 是为贞女龙怜请求旌表的解状， 文首记云： “伏见西道县治下里龙怜，年始弱笄， 出适皮氏。 ” 由此推测湛方生可能做过西道县县令一类的地方官。 据《晋书�9�9地理志下》 ， 交州新昌郡有西道县， 但我怀疑湛方生为官之地应该不是这个西道县， 因为这个西道县在边远的南越之地， 而湛方生可能是望出豫章， 它不可能到如此远的地方去做地方官。 根据文廷式《补晋书艺文志》 。 卷六： “王谟《豫章十代文献略》 云： ‘《隋志》 不详何许人。 今考湛氏望出豫章， 而方生又有《庐山诗序》 及《帆入南湖诗》 ， 其为豫章人无疑也。 ” 。 又可值得注意者。 陶渊明的曾祖父陶侃的母亲姓湛。 《世说新语�9�9贤媛》 刘注引《晋阳秋》 云： ‘侃父丹， 娶新淦湛氏女。 ’ 。 据《晋书�9�9地理志下》 ， 新淦属豫章郡， 湛方生祖籍可能是豫章。 ” ＠又《晋书�9�9地理志下》 云“豫章郡隶属扬州。 惠帝元康元年， 有司奏， 荆、 扬二①《隋书�9�9经籍志》 ， （ 唐）魏撒等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３年版。②《艺文类聚》 ． （ 唐）欧阳询撰。 上海古箱｝Ｈ 版社， １９ ８ ２年版（ 以下所引此书版本均同）。＠ ‘中古文学史论文集续编》 ， 曹道衡著， 台湾文津出版社， １９ ９ ４ 年版， 第１２３页。④见‘二十五史补编》 ，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６年版。⑤《世说新语笺疏》 ， 余嘉锡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 １９ ９ ３年版， 第６８ ９ 页。＠ 《陶渊明及其诗文渊源研究》 ， 李剑锋著， 山东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５年版． 第２８卜２８７页。４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州疆土广远， 统理尤难， 于是割扬州之豫章、 都阳、 庐陵、 临川、 南康、 建安、晋安， 荆州之武昌、 桂阳、 安成， 合十郡， 因江水之名而置江州。 ” 因此， 豫章在东晋时隶属江州。 而且他的《修学校教》 也是～篇官方的文告， 估计也是他做地方官时所作。 文中说到“荆蓝之璞” ， 应该是荆州一带。 再就是湛方生诗文中多写及庐山、 彭蠡湖、 荆门等处， 那么他的游宦之地也不应该是交州西道县。 这些都表明湛方生为官之地不是交州西道县。 那么这个西道县又是在哪里呢？洪亮吉的《东晋疆域志�9�9荆州�9�9夷道》 ｏ 载“《水经注�9�9江水下》 ‘桓温父名彝， 改日西道。 ”透示了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由此可知， 荆州夷道县在桓温时曾改为西道县。 那么， 湛方生文章中的西道县应该就是荆州夷道县。 夷道县改为西道县应该是在桓温作了荆州刺史之后。 《晋书�9�9桓温传》 载“翼卒， 以温为都督荆梁四州诸军事、安西将军、 荆州刺史。 ” 又据同书《庾翼传》 ， 翼卒于永和元年（ ３４ ５年）， 表第二子爰之行辅国将军、 荆州刺史。 爱之有翼风， 寻为桓温所废。 所以桓温任荆州刺史应在永和初年。 又“《湖北宜都地名志》 记载； ‘晋太和中， 荆州刺史桓温以父（ 桓彝）嫌名， 改夷道为西道， 后复名。 ” ｏ 太和是东晋废帝年号， 从３６ ６ 年到３７ ０年。 至于西道县何时复名， 自然跟桓家兴废有关。 据《东晋文艺系年》 ＠ ， “晋元兴三年（ ４ ０ ４ 年）， 桓玄篡位彻底失败， 被斩。 ” 桓氏沦为叛逆， 西道县自然非改回为夷道县不可。 根据以上事实， 西道县名使用的时间， 应为３６６年至４ ０ ４ 年之间。 湛方生在西道县做官， 也只能在这个时间范围内。 因此也可大略推测他的生活年代。“卫军咨议” 盖即“卫军将军咨议参军” 简称。 据《晋书》 和清万斯同的《东晋将相大臣年表》 ｏ ， 东晋后期任卫军将军者， 先后有王述、 谢安、 谢石、 司马德文、 王殉、 谢琰、 桓谦、 刘毅等。 《晋书�9�9哀帝纪》 云“以扬州刺史王述为尚书令、卫将军（ ３６４ 年）” 。 《晋书�9�9孝武帝纪》 云“以司徒谢安为卫将军、 仪同三司（ ３７ ９年）” 。 《晋书�9�9安帝纪》 云“以琅邪王德文为卫将军、 开府仪同三司（ ３９ ８ 年）” 。《晋书�9�9安帝纪》 云“夏四月 乙未， 加尚书令王殉卫将军（ ３９ ９ 年）” 。 《晋书�9�9安帝纪》 云“遣卫将军谢琰、 辅国将军刘牢之逆击， 走之（ ３９ ９ 年）” 。 清万斯同《东晋将相大臣年表》 ｏ 云“元兴二年（ ４ ０ ３年）、 元兴三年（ ４ ０ ４ 年）桓谦为卫将军” 。①见ｔ二十五史补编》 ，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６年版。②《湛方生——位与陶渊明气类相近的诗人》 ， 钱志熙著。 见‘文史知识》 １９９９年第２期。③《东晋文艺系年》 ， 张可礼著， 山东教育出版社， １９ ９ ２年版。④见《二十五史补编》 ， 中乍书局， １９ ８ ６年版。⑤见《二十五史补编》 ，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６年版。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晋书�9�9安帝纪》 云“五年春正月 辛卯， 大赦。 庚戌， 以辅军将军刘毅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加辅国将军何无忌镇南将军（ ４ ０ ９ 年）” 。 不知湛方生所奉主官为何人， “卫军咨议” 既然被冠于其作品集之前， 应该是在他做地方官之后的一个官职，而刘毅于义熙五年（ ４ ０ ９ 年）正月 为卫将军、 开府仪同三司， 先镇江州， 后又移镇豫章， 再移镇江陵， 而湛方生诗文中多写及庐山、 彭蠡湖、 荆门等处， 二者颇相合， 所以极有可能做过刘毅的幕僚。第二节著述考订《隋书》 固卷三十五《经籍志四》 著录日： “晋卫军咨议《湛方生集》 十卷，录一卷。 ” 《隋书》 之后《旧唐书》 ｏ 卷四十七《经籍志下》 著录日： “《湛方生集》 十卷。 ” 《新唐书》 ＠ 卷六十《艺文志五十》 著录日： “《湛方生集》 十卷。 ” 《通志》 ｏ 卷六十九《艺文志七》 著录日： “卫军咨议《湛方生集》 十卷。 ” 但《宋史》 ＠ 没有著录，估计此时湛方生的集子已经失传。 他的著作主要散见于《艺文类聚》 、 《初学记》 雩、《文选》 ｏ 、 《北堂书钞》 ＠ 、 《太平御览》 ＠ 等类书中。 逯钦立辑其诗入《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 晋诗卷十五， 共辑入十二篇， 包括残篇。 严可均辑其文入《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之《全晋文》 卷一百四十， 共辑入二十一篇， 包括残篇。其中， 《庐山神仙诗序》 、 《怀归谣》 、 《秋夜诗》 、 《游园咏》 二书均收。 他们的辑录个别地方仍有疏漏， 如逯诗未录入见于《北堂书钞》 卷一百五十八的《神仙诗》 ，严文未录入见于《艺文类聚》 卷三十九的《盟文》 。 现以《艺文类聚》 、 《初学记》 、《文选》 、 《北堂书钞》 、 《太平御览》 等为底本对其诗文作进一步考订。一、 关于逯诗、 严文未收诗文， 全录如下。ｌ、 《神仙诗》爰有逸客， 栖迹幽穴。 仰超千里， 夷此九折。 （ 《北堂书绷卷一百五十， ＼）①＜ 隋书》 ， （ 唐）魏徵等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３年版。②‘旧唐书》 ， （ 后晋）刘啕等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５年版。＠ ‘新唐书》 ， （ 宋）欧阳修， 宋祁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５年版。＠ ‘翅志》 ， （ 束）郑樵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７ 年版。＠ 《宋史， ， （ 元）脱脱等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７ 年版。＠ ‘初学记》 ， （ 唐）徐哇等著， 中华书局， １９ ６２年版。⑦‘文选》 ， （ 粱）萧统编， （ 唐）李善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 １９ ８ ６年版。＠ 《北堂捧钞》 ， （ 隋）虞世南撰， 天津古籍出版社， １９ ８ ８ 年版。＠ ‘太平御览》 ， （ 宋）李防等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６０ 年版。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２、 《盟文》仰推先王建社之义， 俯从诗人匍伏之仪， 遂艺树立坛， 结誓明神。 （ 《艺文类聚》卷￡ 十九）二、 关于与逯辑、 严辑不同的字、 词、 旬， 校订如下。１、 《庐山神仙诗并序》有樵采其（ 《艺吏类聚》 作之】 阳者。 （ 《艺文类聚》 卷七十＾）２、 《天晴诗》飞（ 《初学记》 作非）廉收灵扇。 按， 此处应作“飞” ． “飞廉” 指传说中的风神。凝津平（ ‘初学记》 作奕）如研。落帆修江渚【《初学记》 谗湄）． （ 《初学记》 豢： ）３、 《秋： 夜诗》 （ 《初学记》 卷三作《秋夜词》 ， Ⅸ秋夜赋》 ）播商气以清（ 《初学记》 作收）温。扇高（ 《初擘记》 作凄）风以革凉。拂尘襟（ 《艺文类聚》 作衿）于玄Ｊ虱。 （ 《艺丈类聚》 卷三． 《初学记》 卷三）４、 《谤芋园叼ｃ》 （ ｇ 艺文类聚》 作《游因诗》 ）水穷渍以澈鉴， 山邻（ 地处《艺支囊聚》 有。 Ⅳ宇）而无际。 按’此处应有“天” 字，正好与上旬对称。 （ ‘艺文类聚》 卷六十五）５、 《怀归谣》四运兮道ｆ 《艺文类聚》 作逭）尽。氛（ 《艺文类聚》 作气）惨惨兮凝晨。盼（ 《艺文类聚》 作吟）江流兮洋洋。 （ 《艺文类聚》 卷十九）６、 《吊鹤文》忽闻阶前有（ 此处《艺文类聚》 有。 舻字）鹤鸣。匪（ 此处《艺史类聚》 有。 —－ 字）物之足悲。 （ 《艺支类聚》 卷九十）７、 《风赋》虽宇宙之洪（ 《艺文粪聚》 和《初学记》 作宏）远。达青春之句（ 《艺文类聚》 和《初学记》 作勾）萌。 按， 此处应作。 句” ， 壹《辞源》 ， 。 句萌’义为。 草木出土时。 穹的叫旬， 直的叫萌” 。７ ８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周神功于（ ｇ 初学记》 作而）不疾。等至道于（ 《初学记＊ 作而）无情。王乔以之控鹤（ 《艺文类聚》 和《初学记》 作鹄）。游眄平陌（ 《初学记》 作泽）。疏神襟以（ 《初学记》 作而）清涤。 （ 《艺文美聚》 卷一． 《初学记》 卷一）８、 《怀春赋》游春泽而心令（ 《艺文类聚》 作恧）。 （ 《艺文粪聚》 掌三）９、 《羁（ 《艺文类聚》 作吊）鹤吟序》乡（ 《艺文类聚》 作邻）人王氏有养鹤（ 《艺文戋聚》 作鸽）者。ｌＯ 、 《七欢》的意思．知（ 《艺文类黝作之）此泽之多禽。若丽（ 《艺文类聚》 作严）霜之凄切。悬首太（ 《艺文类聚》 作大）白。 接。 二者均可， 查《辞源》 ， 。 大白－ 和。 太白” 都有“旗子－此不世之奇遇也（ 奇遇也， 《艺文类聚》 作奇功）。囊箭以内盛（ 《艺文类聚》 作虚）无穷。 （ 《艺文类聚》 卷五十七】１１、 《上贞女解》四节蒸（ 《艺文类聚》 作蒸）尝。 （ 《艺文粪聚》 卷十八）１２、 《北叟赞》猫｝亮玄（ 鬈艺文类聚势作真）理。 （ 《艺文类聚》 豢三十六）１３、 《庭前植稻苗赞》 （ 《初学记》 作《孙苗赞》 ）离离（ 《初学记》 作擢擢）阶侧。圆株（ 《初学记》 作员棘）疏植。流津沃根（ 《艺文类聚》 作清流津根）。 （ Ⅸ艺文类聚》 卷八十五． １初学记》 卷二十七）１４、 《灵秀山铭》翠云久（ 《艺文类聚》 作夕）映。灵草真（ 《艺文类聚》 作贞）香。 （ 《艺文类聚》 卷七）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寒素文人的历史命运任何一个时代， 文人群体的形成都跟当时的整个社会情势有着密切的关系，都受到一些很具体的现实因素的影响， 都有他们各自的特点。 魏晋时代士人社会关系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势族士人与索族士人的关系问题， 也是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寒素文人是一个缺乏权势、 遭受压抑的阶层， 他们艰难地生存在皇权、 势族、 宗室几大政治势力的夹缝之中。 魏晋易代之际， 晋初政治有所革新， 且兴礼乐、 尚儒学、 举寒素， 又加上灭吴、 统一全国这样的大事， 政治上有所致力的地方较多， 所以寒索者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他们的经史文章也有了用武之地， 使得一部分寒素文人在政治上获得成功。 可到了东晋， 权利完全被高门势族所控制，寒素士人失去了进身之阶， 他们很难进入上品， 因而在仕途上也多是沉沦下僚，大部分人都是依附幕府， 或流连州县， 寒素文人举步维艰。 在这种情势下， 包括湛方生在内的寒素文人也只能寻找自己的交游圈。第一节仕进之门的开启与关闭西晋苟组认为“寒素者， 当谓门寒身素， 无世柞之资” ＠ 。 寒指地位低， 素指儒素。 素族士人是一个掌握文化、 创造文化的阶层， 而且是一个主要的阶层。 汉朝提倡儒学， 大兴教育， 京师和各郡都有学校， 所以知识分子人数是相当可观的，他们出身于社会各阶层。 并且东汉前期朝廷多以儒学征举儒者和方术之士。 后期士人由儒学进身的路子虽有所阻塞， 但党人渐起， 舆论操纵在儒生文士手中， 形成汉末名士阶层， 所以儒士的社交生活和政治活动， 反较前期频繁。 整个士人阶层的活动量大大增加。 因此东汉时期， 不仅形成一些与政治发生密切关系的儒学大族， 而且由于数百年儒术经学教育的繁盛， 学问风气浸染之深， 一般稍有财产的平民， 乃至贫寒之人， 只要有志于学， 都会有相当多的受教育的机会。 横经陇头， 挂卷牛角， 是当时常有的事情， 大量出身寒素之家的士人就是在这样的背景①《晋书�9�9李重传》９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下产生的。《后汉书�9�9文苑传》 中所载多数是门族低微之士， 如赵壹、 郦炎、 称衡、 秦嘉等人的父祖在当时都不是地籍英华， 史传不载。 魏代自黄初间恢复太学， 最早入学者实多寒素士子， 鱼豢《典略�9�9儒宗传序》 记载， 黄初元年恢复太学之后， “申告州郡， 有欲学者， 皆遣诣太学。 太学始开， 有子弟数百人。 至太和青龙中， 中外多事， 人怀避就， 虽性非解学， 多求诣太学。 太学诸生有千数， 而诸博士率皆粗疏， 无以教弟子， 弟子本亦避役， 竟无能习学。 ” ｏ 以避役为目的， 可见当时太学诸生地位甚低。 魏末追从嵇康的赵至， “年十四， 诣洛阳， 游太学” ｏ ， 但他父亲却是个农人。 正因为太学生地位低微， 所以势族子弟多不愿入太学， 而以交游浮华为务。 至西晋时期， 这个问题变得更加突出， 以至于晋武帝太始八年下诏日：“大臣子弟堪受教者， 令入学。 ” 。 这客观上造成了寒素重经史文章， 势族尚玄谈交游。 而西晋的寒素文人是汉末以来博学属文、 勤于著述的学风的主要继承者，是汉魏文学的传人。 出身低微的寒族， 因为没有任何特权， 为了要跻身上层社会，常常要以诗赋等为进身之具。从东汉以来， 一直到西晋， 仕途发展的机会还是相当多的。 如寒素士人也常常参加孝廉、 秀才、 茂才之试， 《晋书》 卷四十一《魏舒传》 载舒在魏末应孝廉试的情形说： “（ 舒）年四十余， 郡上计掾察孝廉。 宗党以舒无学业， 劝令不就， 可以为高耳。 舒日： ‘若试而不中， 其负在我， 安可虚窃不就之高以为己荣乎！ ’ 于是自课， 百日习一经， 因而对策升第。 ” 至于秀才、 茂才， 其规格似乎略高于孝廉，但其对策， 也是以经学为依据的， 今存于陆机、 纪瞻等人集中的秀才策试“问题”和“对策” 可看出这一点。 除儒业外， 魏晋两代， 也常以文章取士。 明帝太和四年“置崇文观， 征善属文者以充之” ｏ 。 夏侯湛《抵疑》 说到当时选士， 多以文章隶名有司， 以备拣择， 其语云： “乡曲之徒、 一介之士， 曾讽急就、 习甲子者， 皆奋笔扬文， 译制论道： 出草苗、 起林薮、 御青琐、 入金墉者， 无日不有。 充三台之寺， 盈中书之阁。 有司不能竟其文， 当年不能编其籍， 此执政之所厌闻也。 ” ＠ 这①‘全三国文》 卷四十三， （ 清）严可均校辑， 中华书局， １９ ５８ 年版， 第１２９ ７ 页。②‘晋书�9�9赵至传》③‘宋书�9�9礼志一》 ， （ 粱）沈约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４ 年版， 第３５６页。④（ － － 国志�9�9魏书�9�9明帝纪》 ， （ 晋）陈寿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５年版， 第１０ ７ 页。＠ ‘全晋文》 卷六十九， （ 清）严可均校辑， 中华书局， １９ ５８ 年版， 第１８ ５５页。１０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段文字告诉我们虽然有司常常敷衍了事， 没有很好地执行这种进士用人的政策，但也说明当时的寒素文学之士， 确有朝廷政策所保障的进仕之途， 寒素士人确有上进的希望。 特别是西晋， 由于是篡夺魏朝而建立。 所以在政治上， 总想标榜自己的朝代是超越魏代的， 追求与魏代不同的政治格局。 正统儒学在魏代比较衰落，晋王朝就一意提倡儒学， 这在东晋荀崧所上的奏章中看得很清楚： “昔成宁、 太康、永嘉之中， 侍中、 常侍、 黄门通洽古今， 行为世表者， 领国子博士。 一则应对殿堂， 奉酬顾问； 二则参训国子， 以弘儒训； 三则祠、 仪二曹及太常之职， 以得质疑。 ……世祖武皇帝应运登禅， 崇儒兴学。 经始明堂， 营建辟雍， 告朔班政， 乡饮大射。 西阁东序， 《河图》 秘书禁籍。 台省有宗庙太府金墉故事， 太学有石经古文先儒典训。 贾、 马、 郑、 杜、 服、 孔、 王、 何、 颜、 尹之徒， 章句传注众家之学， 置博士十九人。 九州之中， 师徒相传， 学士如林， 犹选张华、 刘塞居太常之官， 以重儒教。 ” ＠ 这使得不少文士凭借儒术、 文章跻身仕途。而且司马氏掌权后， 为了调节皇权与势族、 寒族与势族之间的矛盾， 司马氏政权一方面以五等爵制、 九品中正制保障了势家大族的利益， 另一方面也采取了举寒素的政策， 为一部分寒素士人提供进仕的机会国。 作为士人群体之一部分的寒素文士， 在晋武帝御政的西晋前期， 总体上说是在思想上与司马氏朝廷最能保持一致的一个阶层。 这是由他们迫切希望依靠司马氏政权提高自己这一阶层的政治地位的心态所决定的， 也是西晋前期统治集团实行比较重视寒素儒学之士政策的结果。 这种政策促使了寒素与朝廷的某种接近。 儒学和立身清素是朝廷选拔、 任用寒素文士的主要依据， 寒素文士也正是以此自别于玄学名士和势族士人。 魏晋之际豪族门户渐成， 其子弟多以玄虚相尚， 浮华交游， 生活上更是愈趋贪婪和奢侈。 针对这种情况， 西晋建朝之初， 统治者就有了整顿浮华风气， 提倡清廉的意图和行动。 傅玄等人这时所上的奏议， 也就围绕这些问题。 《晋书》 卷四十七《傅玄传》 载傅氏在晋武即位之初的上疏说：“近者魏武好法术， 而天下贵刑名； 魏文幕通达， 而天下贱守节。 其后纲维不摄，而虚无放诞之论盈于朝野， 使天下无复清议， 而亡秦之病复发于今． ……臣咏叹而已，将又奚言！ 惟未举清远有礼之臣， 以敦风节； 未退虚鄙， 以惩不恪， 臣是以犹敢有言． ”①《晋书�9�9苟崧传》②参见《晋书�9�9李重传》 。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诏报日： “举清远有礼之臣者， 此尤今之要也． ” 乃使玄草诏进之． 玄复上疏．傅玄第二次上疏， 主要是论兴儒学， 整顿学风。 魏晋实行九品中正制， 本来也是禀承汉末以来品评人物的遗意。 但晶评之权集于代表官方的中正手中， 高下由心。因此从前那种比较自由、 民主的乡里清议之风却因此而衰歇了。 晋人多认为“无复清议” 是浮靡流行、 风气日下的原因。 而晋武帝也同意傅玄举“清远有礼之臣”的主张， 他自己也常从儒行、 清素、 博学、 思心通远这几方面来评价臣下。尽管左思的“世胄蹑高位， 英俊沉下僚” ｏ 指出了因出身高下不同而政治机会不均等， 因此导致了庸碌无能之辈得志而众多贤士怀才不遇， 但事实上， 寒素文人在西晋的处境还是不错的， 而且当时的“寒素” 一词， 不像南朝的“庶族” 那样含有低视的意思。 恰恰相反， “寒素” 在正统舆论上是被认可的， 是“学业优博” ＠ 、 有德有才的标志。 《晋书》 在评价当权人物的优劣时， 能否举寒素常常也作为一个标准。 如《晋书�9�9张华传》 称： “华性好人物， 诱进不倦， 至于穷贱侯门之士有一介之善者， 便咨嗟称咏， 为之延誉。 ” 李重“迁尚书吏部郎， 务抑华竞，不通私谒， 特留心隐逸， 由是群才毕举， 拔用北海西郭汤、 琅邪刘珩、 燕国霍原、冯翊吉谋等为秘书郎及诸王文学， 故海内莫不归心” ＠ 。 这都是因举寒素而得到肯定的人物， 相反像王戎那样， “自经典选， 未尝进寒素， 退虚名， 但与时浮沉， 户调门选而已” 固， 在舆论上是不被肯定的。 而且当时以寒素孤贫而致位通显的士人并不少见。 据《晋书》 记载， 主编《魏书》 的王沈， “少孤” ， “好书善属文” ， 曾被魏高贵乡公称为“文籍先生” ， 晋武受禅时“以佐命之勋， 转骠骑将军、 录尚书事， 加散骑常侍， 统城外诸军事” ， 并被封县公； 魏舒少孤， 为舅家所养， 年四十应孝廉试及第， 后官至司徒； 刘塞“少贫苦， 卖牛衣以自给。 然好学， 手约绳，口诵书， 博通古今。 清身洁己， 行无瑕玷。 郡察孝廉， 州举秀才， 皆不行。 以计吏入洛， 调为河南尹丞” ， 晋初官太尉， 位望通显； 张华， 少时既贫且孤， 还当过牧羊童； 石苞， 少时为“御隶” （ 赶车夫）， 还曾贩铁邺市； 山涛， 父为县令， 早页３他第版年昭９局书华中辑校芷改逯》》》， 传传传七毕重戍卷张李王》●●●诗书书书晋晋晋晋ｌ《①②＠ ④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孤， 居贫， 晋初官司徒， 成为名臣； 傅玄“玄少孤贫， 博学善属文” ； 乐广， 少孤贫， “寒素为业， 人无知者” ； 郑冲， “起自寒微” ， 晋初官至太傅； 石鉴， “出自寒素， 雅致公亮” ， 太康末拜司空， 领太子少傅。 傅玄、 张华更是由素族位至通显的典型， 他们之所以在文学上影响了整个西晋文坛， 确定了西晋文学的基本风格和发展方向， 就是因为他们在功业上的成就吸引了寒素文士， 被他们视为典范。 并且张华还以包括自己在内的一批寒素出身成功人士来激励后进之士， 如张华的《励志诗》 “吉士思秋， 实感物化。 日与月 与， 荏苒代谢。 逝者如斯， 曾无日夜。 嗟尔庶士， 胡宁自舍。 仁道不遐， 德蝤如羽。 求焉斯至， 众鲜克举。 ……复礼终朝，天下归仁。 若金受砺， 若泥在钧。 进德修业， 辉光日新。 隰朋仰慕， 予亦何人” 回，鼓励寒素之士进德修业， 锲而不舍， 认为只要这样努力， 总有一天会得到社会的承认。 当时情形不像张华所说的那样绝对， 但只要努力， 寒士就有希望， “英俊”亦未必“沉下僚” 。 其实像左思本人的“沉下僚” ， 原因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出身背景问题， 而与他的内在性格和为人处事有很大的关系。 左思性格内向， 内心世界比较丰富， 然而不善于表现自我， 显然不易受人了解识拔。 另据． 《世说新语》注引《左思别传》 ： “思为人无吏干而有文才， 又颇以椒房自矜， 故齐人不重也。 ”。 但到了东晋， 在门阀政治格局中， 差不多完全排挤了寒素士人， 使他们不可能再作为士人社会中的一个阶层、 一种势力而相对独立地存在， 也使寒素群体在文化上失去了独立的地位。 因为很明显， 西晋的寒素阶层， 实际是西晋时期复杂的政治秩序造成的， 跟当时的人才制度密切相关， 甚至也可以说是君权与势族之间的矛盾的产物。 因此当到了东晋时期， 这种特定的政治情势不再存在时， 寒素阶层已经不可能作为一个独立的文化阶层而存在了。 寒素之成为寒素， 在西晋时， 主要取决于他们在文化上的独特表现。 由于两晋之间的巨变， 人为地划开一条历史性的鸿沟， 使西晋寒素文士由于外在力量的作用而结束了他们精神发展的历程。他们的思想和文学， 实际上都没有发展到应该达到的高度， 当然这只是从群体来说的。 寒素阶层被取消， 皇权政治被架空， 权力被士族所把持， 寒素文人失去了进身之阶， 境况更加艰难。①《晋诗》 卷三． 逯钦立校辑．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３年版， 第６１５页。②《世说新语笺疏》 ， 余嘉锡撰， 上海占籍出版社， １９ ９ ３年版， 第２４ ６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东晋是典型的门阀政治， 田余庆认为门阀政治“是指士族与皇权的共治， 是～种在特定条件下出现的皇权政治的变态。 它的存在是暂时的； 它来自皇权政治，又逐步回归于皇权政治” ， “严格意义的门阀政治只存在于江左的东晋时期， 前此的孙吴不是， 后此的南朝也不是” ｏ 。 在门阀政治中， 阀阅之族的政治和社会地位登峰造极。 故《晋书》 卷九八《王敦传》 载： “（ 元）帝初镇江东， 威名未著， 敦与从弟导等同心翼载， 以隆中兴。 时人为之语日： ‘王与马， 共天下” 。 东晋初年诸帝， 待王导以殊礼。 《世说新语�9�9宠礼》 云： “元帝正会， 引王丞相登御床， 王公固辞， 中宗（ 元帝）引之弥苦。 王公日： ‘使太阳与万物同晖， 臣下何以瞻仰？”元帝对王导， 素以“仲父” 相尊。 成帝给王导手诏， 用“慌恐言” 、 “顿首” 、 “敬白” ； 中书作诏则用“敬问” 。 成帝幸王导宅， 拜导妻； 王导元正上殿， 帝为之兴。“王与马的结合开启了东晋百年门阀政治的格局。 ” ｏ “东晋门阀政治， 可以说是门阀士族在相争中求发展而又维持东晋于不坠的政治。 ” ＠ “琅邪王以际遇而得地位， 并没有法统， 实力、 功劳的凭借， 因而也不可能拥有哪怕像晋武帝有过的那种不算强大的皇权。 ” 。 东晋司马氏皇权成了门阀士族政治的装饰品。 《晋书》 卷六《元帝纪》 载， 永昌元年（ ３２２年）王敦兵入石头， 元帝遣使谓敦日： “公若不忘本朝， 于此息兵， 则天下尚可共安也。 如其不然， 朕当归于琅邪， 以避贤路。 ” 同书卷九八《王敦传》 记元帝言日： “欲得我处， 但当早道， 我自还琅邪， 何至困百姓如此！ ” 元帝不敢以君臣名分自持以责王敦， 只得委曲求全， 企图维持与王氏的共安。 《南齐书》 卷一七《舆服志》 日： “乘舆传国玺， 秦玺也。 晋中原乱， 没胡，江左初无之， 北方人呼晋家为白板天子。 ” 白板天子是没有权威的天子。 它的存在，靠若干家士族的支撑。 《魏书》 卷九六《司马睿传》 ， 谓江左“君弱臣强” ： 《十七史商榷》 卷四九， 谓“晋少贞臣” 。 其实从西晋后期以来， 惠、 怀、 愍帝都是权臣的掌中物， 其实已是“君弱臣强” ， 且“少贞臣” ， 不独江左如此。 不过西晋的权臣是宗室强王， 士族名士往往要依附于他们才能起作用。 东晋则不然， 士族名士本人就是权臣， 宗室王公也要仰食于士族名士。 “五马渡江” ， 除元帝一马之外，其余四马， 即彭城、 汝南、 南顿、 西阳诸王， 都因不见容于士族权臣而丧生。 据①‘东晋门阀政治－ 自序》 ， 田余庆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１９ ８ ９ 年版， 第ｌ—々 页。＠ ‘东晋门阀政治》 ． 田余庆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１９ ８ ９ 年版， 第１页。＠ ‘东晋门阀政治》 ， 田余庆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１９ ８ ９ 年版， 第３９ 页。④‘东酱门糊政治》 ， 母余庆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 １． ９ ８ ９ 年版， 第３９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世说新语�9�9仇隙》 ， 元帝用谯王承刺湘州以扼王敦， 为王敦弟王虞所杀， 多年以后， 承妻泣谓子无忌曰： “王敦昔肆酷汝父， 假手世将（ 虞）。 吾所以积年不告汝者， 王氏门强， 汝兄弟尚幼， 不欲使此声著， 以避祸耳！ ” 琅邪王氏门强如此， 以至宗室不敢道其杀亲之仇， 这正是强烈地反映了门阀士族政治的特性。 东晋的门阀士族子弟在政治上， 比曹魏和西晋时期享有更多的特权， 其中最重要的体现是“官有世胄， 谱有世官” 回。 东晋有不少门阀士族子弟占据了主管选官人事的吏部尚书和尚书吏部郎官职。 据王征鲁《魏晋南北朝选官体制研究》 ＠ ， 琅邪王氏家族和陈郡谢氏家族中担任过吏部尚书的有王彪之， 王劭、 王殉、 王谧和谢安； 琅邪王氏、 陈郡谢氏和高平鄱氏担任过尚书吏部静的有王劭、 王荟、 谢万和郗昙。 历来在各曹尚书中， 吏部的地位相当高＠ 。 门阀士族中有这么多的人占据了选官的职位， 这就为其子弟进入仕途提供了方便。 同时， 由于门阀士族享有特权， 其子弟起家官职多为郎官。 如王羲之、 王谧起家为秘书郎ｏ ， 王彪之起家为佐著作郎， 王珉起家为著作郎， 郡倍起家为中书侍郎， 郗昙起家为秘书郎， 郗恢起家为散骑侍郎。 ， 庾冰起家为秘书郎， 谢石起家为秘书郎， 谢琰起家为著作郎。 东晋时的郎官都是清要之官＠ ， 这样的官职， 不仅为门阀士族所重， 也为社会所注目。 从仕途的角度来看， 东晋的门阀制度为门阀士族子弟铺平了做官的平坦大道。 摆在他们面前的常常是愿不愿意做官的问题， 而不是能不能做官的问题。 琅邪王氏家族中的王羲之曾经自白： “吾素自无廊庙志。 ” 意思是他本来不想出仕， 但由于它的家族的特殊地位， 结果是“起家秘书郎， 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参军， 累迁长史……频召为侍中、 吏部尚书、 皆不就。 复授护军将军， 又推迁不拜” 。 最后官至右军将军、会稽内史。 ｏ 陈郡谢氏中的谢安“初辟司徒府， 除佐著作郎， 并以疾辞……复除尚书郎、 琅邪王友， 并不起。 吏部尚书范汪举安为吏部郎， 安以书拒绝之” ， 最后执掌朝廷军政大权。 ＠ 王羲之和谢安屡被征召， 虽与其本身的“才器” 有关， 但起重①《新唐书�9�9柳冲传》 ， （ 宋）欧阳修、 宋祁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５年版， 第５６７ ７ 页。②福建人民出版社， １９ ９ ５年版。＠ 参阅毛汉光《中国中古社会史论》 ．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 ２０ ０ ２年版。④据《初学记》 卷十二《秘书郎第十一》 记载， “秘书郎‘自置以来， 多起家之选。 在中朝或以才授， 历江左多仕责游一。＠ 《宋书�9�9谢弘微传》 云； “晋世名家身有国封者， 起家多拜员外散骑侍郎。 ” （ 梁）沈约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４年版。 第１５９ 〔 页。⑥唐长孺《魏晋南北朝史论丛续编》 云： 。 当时秘书省官署． 东宫官署都是出身官中的第一等清官， 职务是很优闲的。 ” 三联书店， １９ ７ ８ 年版， 第９ ９ 页。⑦《晋书�9�9王羲之传》＠ 《晋书�9�9谢安传》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要作用的是他们的门第。 这一点， 诚如赵翼《二十二史割记》 卷八所云： “高门大族门户已成， 令、 仆、 三司可安流平迸， 不盾竭智尽心， 以邀恩宠； 且风流相尚，罕以物务关怀， 人主遂不能藉以集事。 ” 。 从王、 谢二家可以看到， 门阀士族子弟凭借着他们的门第， 可以随时雍容步入官场， 而一旦进入官场之后， 因为地望清高， 大多居官时间不长， 就可以升迁。四由此看来， 西晋尚属皇权政治， 士族名士是司马氏皇权的装饰品， 东晋则已演变为门阀政治， 皇帝只不过是士族利用的工具而非士族效忠的对象， 《晋书�9�9姚兴载记》 “晋主虽有南面之尊， 无总御之实。 宰辅执政， 政出多门， 权去公家， 遂成习俗。 ” 在这种背景下， 奉儒守素， 以经史文章为进身之阶的寒素阶层失去了存在的土壤， 因此寒素文人要想像西晋那样能够成为朝廷要员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就算他们为仕途苦心经营也难以跻身上层社会。 而且他们向来借以跻身上层社会的文章学艺也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纵使是略有微名者， 也仅仅是士族文学的附庸， 难以表现出寒素文学自身的特点， 像那位在运租船中月 夜高咏而有幸知遇于谢大将军的袁宏， 也不过是做了门阀士族的附庸而已。 而且他们还通过婚姻保有士族特殊的权利， 维护门阀制度， 士庶不能通婚。 士族的婚姻对象只能是士族的子女， 而不能与庶族子女通婚， 否则将为士族所不齿， 受到排挤甚至人身攻击。庶族地主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 拼命巴结士族高门。 婚姻先是求族， 然后择人，王氏两代娶郗氏女。 《世说新语�9�9雅量》 ： “郗太傅在京口， 遣门生与王丞相书， 求女婿。 丞相语郗信： ‘君往东厢， 任意选之。 一郗、 王二族交好， 所以都氏求婿，首先选定琅邪王氏这一家族， 然后于此家族中访求知。“举贤不出世族， 用法不及权贵” ｏ 。 士庶天隔， 使得寒素文人纵然是满腹才华， 也只能是备受冷落。 如河南寒士郭泰机曾经求傅咸推荐， 傅咸无能为力， 他的《答傅咸》 诗云： “嗷瞰白素丝， 织为寒女衣。 寒女虽妙巧， 不得秉杼机。 天寒知运速， 况复雁南飞。 衣工秉刀尺， 弃我忽若遗。 人不取诸身， 世事焉所希？况复已朝餐， 曷由知我饥？” 。 诗中郭泰机以寒女自比， 表达了在门阀士族制度下， 寒①‘二十二史刮记》 ， （ 清）赵翼著， 黄寿成控点， 辽宁教育出版社． ２０ ０ ０ 年版。②‘资治通鉴》 卷九十， （ 宋）司与光编著， 中华书局， １９ ５６年版， 第２８ ６４ 页。＠ ‘晋诗》 卷三， 运钦立校辑， 中华书局， １９８３年版， 第６０９贞．ｉ６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士胸怀妙才而不被荐用的怨愤。 钟嵘评郭泰机Ｅ ｌ： “泰机‘寒女’ 之制， 孤怨宜恨。 ”ｏ 西晋寒素尚且如此， 东晋寒士更如雪上加霜。 东晋朝政一开始就被以琅砑王氏为代表的门阀士族所左右， 致使当时一些地位比较低下的文人在维护东晋政权的同时， 也感到受压抑， 因此产生了对现实的不满和厌弃， 郭璞就是一个典型。 据《晋书�9�9郭璞传》 记载： 郭璞曾积极参与了东晋政权的建立和巩固， 但是因为他并非是世家大族出身， 所以地位比较低下。 他又“好ｈ 筮， 缙绅多笑之” 。 他感到“才高位卑” ， 胸中多有不平之气， 加上老庄思想的影响， 因有退隐和求仙的思想。 而江迪的《咏贫诗》 ： “荜门不启扉， 环堵蒙蒿榛。 空瓢覆壁下， 箪上自生尘。 出门谁氏子？惫哉一何贫！ ” ｏ 和张望的《贫士诗》 ： “荒墟人迹稀， 隐僻间邻阔。 苇篱自朽损， 毁屋正寥豁。 炎夏无完黼， 玄冬无暖褐。 四体困寒暑， 六时疲饥渴。 营生生愈瘁， 愁来不可割。 ” ＠ 更让我们看到了寒士的命乖运蹇、 仕途多舛。 陶渊明也因为与官场格格不入而回归田园， 其《感士不遇赋》 是其内心最好的独白。 “地势使之然， 由来非一朝” ｏ ， 在等级森严的东晋， 要想跨出一步， 又谈何容易。 当然湛方生也是其中一个， 其《吊鹤文》 是作者在“玄冬修夜， 忽闻阶前有孤鹤鸣，溯寒风而清叫” ， 使作者增悲有感， 产生身世联想、 情感共鸣， 写下此篇哀怜孤鹤的文章。 鹤在古代文化中有着极其特殊的位置， 是人们所崇仰的超凡出俗、 具有仙风道骨的气度和清高雅洁品质的人格象征。 自先秦始， 重要的篇籍里都有它的影子。 极端者如卫懿公， 实封其禄位， 赐之乘轩； 迷狂者如王莽， 常以鹤髓渎谷种学仙。 到三国、 魏、 西晋时期， 鹤冲出宫苑、 飞离仙寰， 成为风流名士的精神伙伴和形象化身。 如东晋名僧支道林对鹤就情有独钟， 《支公好鹤》 （ 《世既新话， 言语》 ）通过支遁养鹤而又放飞的故事， 反映出晋人崇尚个性自由， 自觉体味生活意蕴的精神境界。 而在作者湛方生笔下， 鹤是具有秀气的奇鸟， 而却与“鸡鹜同庭” ； 它可与“鸾皇比翼” ， 却“顾樊笼而心惊” ； 它特有“冰霜之素质” ， 却只能“负清霜而夜鸣” 。 显然鹤就是自我的象征。 通过它， 作者抒发了怀才不遇、 遭逢艰难的悲伤心理。 其所寓写的， 正是和陶渊明“心为形役” 伪去来兮辞》 之叹相同的失意， 是一位寒士感时伤世悲命的孤哀独怨。 其《吊鹤吟序》 “邻人王氏有养鹄者， 摧翮虞①《诗品译注》 ， （ 粱）钟蝾著． 周振甫译注． 中华书局， ２０ ０ ４ 年版， 第６５页。＠ 《晋诗》 卷十二， 逯钦立校辑． 中华弗局， １９ ８ ３年版． 第８ ７ ９ 页。③《晋诗》 卷十二， 逯钦立校辑，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３年版， 第８ ９ １页。④《晋诗》 卷七左思《咏史诗》 ， 逯钦立校辑， 中华书局， １９ ８ ３年版， 第７ ３３页。１７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人之手， 心悲志丧。 后三年， 羽翮既生， 翻然高逝， 有感余怀， 乃为之吟。 ” （ ｔ艺文类聚》 卷九十）正抒写了自己意欲冲出牢笼的愿望。 其《秋夜诗》 “悲九秋之为节， 物凋悴而无荣。 岭颓鲜而殒绿， 木倾柯而落英。 履代谢以惆怅， 睹摇落而兴情。 信皋壤而感人， 乐未毕而哀生。 秋夜清兮， 何秋夕之转长。 夜悠悠面难极， 月 嗷嗷而停光。 播商气以清温， 扇高风以革凉。 水激波以成涟， 露凝结而为霜。 凡有生而必凋， 情何感而不伤。 苟灵符之未虚， 孰兹恋之可忘。 何天悬之难释， 思假畅之冥方。 拂尘衿于玄风， 散近滞于老庄。 揽逍遥之宏维， 总齐物之大纲。 同天地于一指， 等太山于毫芒。 万虑一时顿渫， 情累豁焉都忘。 物我泯然而同体， 岂复寿夭于彭殇。 ” （ 《艺文类聚》 卷三）也流露出作者面对仕途的堵塞， 仕进无门的愤慨和不平。 寒素文人更加举步维艰。第二节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圈魏晋时期， 一个典型的文学现象就是文人聚会的盛行。 如邺下才子风流聚会，曹丕的《与吴质书》 曰：每念昔日南皮之游， 诚不可忘。 既妙思六经， 道遥百氏， 弹棋闲设， 终以博弈， 高谈娱心， 哀筝顺耳。 驰骛北场， 旅食南馆， 浮甘瓜子清泉， 沉未李于寒水． 箍日既没，继以朗月 ． 同乘并载， 以游后固， 舆轮徐动， 宾从无声， 清风夜起， 悲笳微吟， 乐往哀来， 凄然伤怀。 余顾而言， 兹乐难常， 足下之徒， 成以为然． 。这是曹丕回忆包括吴质在内的诸文学家在渤海郡南皮的一些聚会活动。 曹丕的《又与吴质书》 日：昔日游处， 行则同舆， 止则接席， 何尝须臾相失！ 每至觞酌流行， 丝竹并奏， 酒酣耳热， 仰而赋诗。 。这是曹丕概括叙述了当时文学家们在一起聚会活动的情形。《晋书�9�9贾谧传》 记载了“贾谧二十四友” 这个文人集团：开阉延宾， 海内辐凑， 贵游豪威及浮竞之徒， 莫不尽礼事之。 或著文章称美谧， 以①见《三国志�9�9王粲传》 注引《魏略》 ’（ 晋）陈寿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５年舨， 第６０ ８ 页。②见‘三国志�9�9王粲传》 注引‘魏略》 ， （ 晋）陈寿撰， 中华书局。 １９ ７ ５年版， 第６０ ８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方贾谊． 渤海石崇欧阳建， 荥阳潘岳， 吴国陆机， 陆云， 兰陵缪微， 京兆杜斌， 挚虞，琅邪诸葛诠， 弘农王粹， 襄城杜育， 南阳邹捷， 齐国左思， 清河崔基， 沛国刘瑰， 汝南和郁． 周恢， 安平牵秀， 颖川陈畛， 太原郭彰， 高阳许猛， 彭城刘讷， 中山刘舆， 刘琨皆傅会于谧， 号日二十四友， 其余不得预焉．干宝《晋纪》 载华林园聚会：泰始四年二月 ， 上幸芳林园...
